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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主遭侍卫□□后,王氏下了狠心,把压箱底的几枚银铤翻出来,让阿松赠给了侍卫,只求能见薛纨一面,侍卫却不肯:“陛下下令,谁都不能擅自来探视废后,为了这点钱,让将军担个犯禁的大罪?” 阿松恨死他了,还不敢发作,她心里微微一动,对侍卫讨好地笑道:“不是娘子,是我有事要求见将军,我叫阿松,他听了一定来。
” 侍卫笑着打量她几眼,还在她脸上轻薄地捏了一记,说:“等着吧。
” 银铤被守卫收了,却迟迟听不见薛纨的音讯。
期间寺里还被一群流民扛着铁锹闯了进来,打伤侍卫,倒空了米瓮,又扬长而去。
王氏母女更加战战兢兢了,命阿松搬了张竹榻放在外间,夜里抵门而眠。
交七月,天气热了,阿松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,心跳得又急,王氏在帐子里絮絮叨叨的细碎声音直往耳朵里钻,阿松听得心烦,猛地坐了起来。
她拿了把蒲扇,轻手轻脚地出门,在木樨树下徜徉。
夜风带着丝丝凉意,吹拂在汗津津的脖子里。
墙外里有隐隐的说笑声。
阿松蒲扇一停,走过去隔着门侧耳聆听。
有人笑呵呵地来招呼:“薛将军亲自送了好酒来,快去吃酒。
” 一阵剑戟乱响,是喜出望外的侍卫们丢下了兵器,往大殿跑去。
阿松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才溜出门追了两步,顿觉不对,又折身奔回房,架起铜镜一瞧,头发乱蓬蓬,青布裙皱巴巴。
她忙放下蒲扇,趁王氏母女还在沉睡,放轻脚步进了寝室,打开王氏的藤箱。
里头是王氏做皇后时的旧衣裳,绿罗红绫,织金绣彩,被摇曳的烛光照着,绚丽得灼眼。
阿松屏了息,一时拿不准该穿哪件。
灯花一闪,她瞬间回神——再耽搁,薛纨要走了!匆匆自箱子里扯了条绫裙出来,把粗布衣裳换下来,沾湿木梳抿了头发,阿松连铜镜都来不及照,便飞快出了门。
正殿上灯火通明。
帷帐被扯了下来,铺在供桌上,上面十来只酒瓮,侍卫们喝得东倒西歪,一名守卫捧了碗站在薛纨身边,正殷勤备至地劝着酒。
薛纨接过来,还没喝,眸光自碗边抬起来,笑道:“哪个色胆包天的,还叫了唱曲的?” 众人都疑惑地放下了碗。
阿松拎裙走上殿,殿上没有风,她的腰肢却摆得柔软袅娜。
每走一步,绿绫裙波浪涟漪。
到了眼前,那侍卫脸色陡然一变,不自觉摸了摸颈边的咬痕,他心虚地呵斥:“滚下去!” “这不是阿松吗?”有人吃吃笑起来,冲薛纨挤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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