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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似乎完全不在意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的人,对闵湛道:“还是离开京师吧,这地儿对你们来说太危险,倘若碰到有心人,岂不是会害了你们……也会害了我……” 闵湛一僵,竟在她身后落下泪来。
“姐姐,你是不是早这样打算了。
”他陪了她几年,不能说半点不懂她的性子,“所以才会托人帮我父兄。
” 陈令安叹了口气:“你不该总与我厮混在一处,闵湛。
” 身后人不说话,屋内灯不知什么时候叫人燃起,层层帷幔后,陈令安披了件衣坐倚在床间,闵湛身上穿着中衣。
“你给他磕个头罢,是他救了你父兄,你欠他的大恩。
”陈令安忽指着屏风后面道。
因为帐幔和屏风挡着,闵湛连对面人样貌都瞧不见,可他还是规规矩矩面向正前方磕了叁个响头。
那人丁点声音都未发出,屋内死一般的寂静。
闵湛不知道对方姓名,甚至男女都不清楚,可想也知道定然是富贵至极,否则姐姐也不会托对方来办这事。
对方既不愿现身,他也不会自作多情。
陈令安将外袍递给闵湛,待他穿好方又道:“你将灯灭了。
” 闵湛一愣,隔了会儿屋内再次暗下,他才意识到陈令安这话不是对他说的。
“你回去罢,便是发现看到什么,权当作未瞧见,否则我也难保你。
”陈令安低凑在闵湛耳畔小声说。
“我还能来找你么。
”闵湛道。
陈令安未答,屏风后却传来幽冷的一声:“滚。
” 原来是个男人。
陈令安拍了拍闵湛的手:“你先回去。
” 他下了拔步床,绕过屏风时隐约看得那人负手而立站在窗棂边,身上气势莫名骇人,闵湛不敢再看,下意识出了房门。
帷幔被人掀开,陈令安仰头看向来人,轻笑了一声道:“赵叁,你今儿怎么有空过来,还将我的人给吓跑了?” 赵邺看似平静地站在床踏上,他盯着她肩胛骨处明显的淤痕,眸底深邃看不出一丝情绪,良久后,低沉暗哑的音落在她发顶:“安娘,他不欠我的。
” 连磕头都不配。
陈令安笑了:“赵叁儿,你难不成想叫我也给你磕几个?”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姐姐不是拎不清的人~ 要是袁固,你也会让他爬了你的床么 赵邺沉默着。
他早知道她有旁人,她同他一处时,尚没有跟袁固和离,只再清楚也没有亲耳听着她与别人耳鬓厮磨来得痛心。
可他心知自己没有任何指摘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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