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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对他们来说,别的都不再重要。
穿过山顶的薄雾,逆着天光,昏耀的视线怔忡地落在兰缪尔的身上,那神色像是做了一场大梦。
“怎么……回来了?” 兰缪尔弯起眼眸,笑了一下。
阳光照在他的发间,短暂地将其染回了昔日的金色。
“是啊,回来了。
”他说。
魔王喉结轻动。
他伸出右手,捧起兰缪尔覆盖鳞片的脸颊,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捧一颗易碎的珍珠。
他低声问:“出什么事了?变成这个样子,你的子民不要你了?” “这是我该问吾王的话。
” 兰缪尔轻轻皱起眉:“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?您是没了魔息,被王庭赶出来了?” 他把昏耀从头到脚地打量,一会儿摸摸魔王的残角,一会儿又要去掀那条鳞尾。
昏耀又好气又好笑:“只是今天恰好过来瞧瞧结界崖,你别闹。
” “又骗人,吾王明明从冬天就守在这里。
” “谁说的。
” “我看见的。
” “怎么,圣君陛下看了我一个冬天?” “的确是看了你一个冬天。
” 昏耀神色一动,过了两秒,胸口猛地漫起惊喜与心疼交加的强烈情绪。
惊喜,是没想到圣君在结束了漫长的赎罪之后,竟还能这样牵念着自己。
但更多的是心疼,他比谁都知道兰缪尔离开深渊时已经病弱到什么程度,不安心休养……怎么行呢。
“你又偷看我。
” 魔王闭上了眼睛,残角有意无意地抵着圣君头顶新生出的魔族盘角,就像是野兽之间的厮磨。
“哪有,”兰缪尔仰起头,他从自己的银发间取下那枝由子民赠予的百合花,插进昏耀的残角下,“我每次都是光明正大地看。
” 他们的语调都那么轻缓,生怕惊破了这一刻的安宁。
他们说话的时候,唇瓣擦过唇瓣,吐息与吐息交缠。
过了一会儿,昏耀睁眼低头,先是珍重地亲吻了兰缪尔的眉心,再捧起圣君的脸,与其唇齿相贴。
轻缓,柔软。
那是一个久违的吻。
“我弟弟陪我来了,可能还在上面。
”兰缪尔小声说,“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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